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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山转灯踩道初探及其“八爷灭蝗”崇拜原型考略(一)

来源:《一带一路》国学文化翠峰山论坛文集

作者:冰鼎

[摘要]尽管比如过去流行于全国一些地区的立春前后“打春牛”风俗,陕西、浙江等省一些地方曾经流行的正月十五夜于田间点灯或燃火把来“除害虫”的习俗。但对于舟曲东山转灯踩道这一历史悠久的通过元宵节转灯踩道踩出“阴刻字符”“咒语符号”“火种信仰”“八爷崇拜”的民间驱邪、纳吉、感思、祈福,乃至除害虫,保稼禾的祈愿民俗文化活动,而且又是那么充满了正能量与和谐,它所体现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,以及不断驱动民族凝聚力与物质文明、政治文明、精神文明、社会文明、生态文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自然关系,全国却是独一无二的。其中所体现的灯艺、剪纸、书画、社火与祭祀、祈福、禳解、踩道和误神娱我的庙会文化相结合的原始文化符号渊源,全国的确少见,具有很高的人类文化学意义和历史学价值。

[关键词]东山转灯踩道;“八爷灭蝗”;原型考略

甘肃省舟曲县东山镇其名称来历:因地处境内东部山地得名。地理位置:东与宕昌县接壤,南靠大川镇,西接城关镇,人民政府驻鲁家村。总面积73.21 平方千米。海拔2140米。距县城16千米。政区沿革:夏、商、周三朝是氏、羌聚住地。秦、汉为羌道(县)辖区。原为弓子石乡和中牌乡,2006年9月合并为东山乡,并在中牌村下设办公室。2016年撒乡建镇。弓子石因有弓形巨石而得名,1949年12月前属中华民国南峪乡辖地,1949年12月后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官亭区坪里乡,1954年为舟曲县坪里乡(后,井坪、坪里并为弓子石公社),1984年改为弓子石乡。中牌乡,1949 年12月前以驻地中牌得名(“牌”为清明时期的行政区划单位),1949年12月后属第二区石阏乡管理,1952年设中牌乡,1954年成立中坪公社,1962年改为中牌公社,1984年改名为中牌乡。政区划分:东山乡辖16个村民委员会,48个自然村。总人口11254人。主要物产:农作物有小麦、玉米、蚕豆、“马洋芋”、荞麦、油菜籽、胡麻。经济作物有“兰花烟”、柴胡、板蓝根、花椒、腊肉、蜂蜜、辣椒、蛋。畜牧业有羊、土鸡、猪。小杂粮。酿酒。文化旅游:每年正月十五前后,东山镇石家山、韩家沟、鲁家、湾里村一带的民间都要搭松棚。楹门两边挂起灯对联,上联是:忆灯、说灯、盼灯,灯去三十载;”下联是:“扎灯、提灯、迎灯,灯来八七年。”要举行“转灯踩道”、迎灯”大规模的民俗活动,这一活动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了。每年从腊月起开始做灯,村民始破竹扎灯,糊灯贴花,捆扎火把。正月初三后转灯,转灯只限于男子。灯具各异,有手提宫灯、八卦灯及象形的鸡、鸭、鱼灯等;还有身后背灯,长约2尺,上端口略小,可插纸花,内容奇妙绝伦,如“二十四孝图”等。夜幕降临时,转灯的人集合整队排号。时至,鸣放三眼跑、烟花不熄,锣鼓唢呐喧天,数百转灯人背起灯笼,手持火把响器,入场踩道。引路者为“道头”,按提前定好的字形,谋划协调,迈步前进。转灯人前后相随,人们随锣鼓节奏,手舞足蹈,边唱边走。入村之后,火把熄灭,灯笼排成一字形穿村而过,家家焚香化马互敬酒致意。午夜入场踩道转灯,欢乐舞蹈,通宵达旦,仪式方告结束。凡每转至一村必要踩出的如“福”“禄”“寿”“禧”等字,要保留数日,以祈盼来年福寿康宁,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。此节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。境内谢家村东南500米、岷江西岸有“天沆永博”摩崖石刻,属县级文物保护单位。有建于唐朝的“塔陀山梵严院”。

一、东山转灯踩道节的内容与仪式

《舟曲县志》载:“元宵节,舟曲弓子石乡,鲁家上湾、真节村和大川乡大川村一带,有转灯政道和迎灯的民俗活动。解放初转灯停止,1987年复出。从腊月起开始做灯,农民破竹扎灯,糊灯贴花,或割草劈柴,困扎火把。正月初三后,会东负责筹备费用、煮酒、做供品和筵席。‘转灯’只限于男子,家有几男,则做灯几个。灯具各异,有手提宫灯、八卦灯、孔雀灯以及象形的鸡、鸭、鱼灯、白菜、萝卜、石榴灯;身后背灯,长约2尺,宽1尺,上端口略小,可插纸花,或剪贴精美图案,或花鸟草虫,如‘孔雀戏牡丹‘蝴蝶碰金瓜’‘狮子滚绣球’等。或贴民间人物故事,如’三娘教子’‘王祥卧冰”等,内容奇妙绝伦。转灯人着长衫,向观灯人说古庆语‘清吉着——’,观灯人回祝‘顺和着——’。夜幕降临,转灯人集合整队排号。时至,鸣放三眼炮、鞭炮烟花不熄,锣鼓唢呐喧天,数百转灯人背起灯笼,手持火把响器,入场踩道。引路者为‘道头’,按提前定的字形,谋划协调,迈步前进。转灯人前后相随,后人紧踏前人脚印,随锣鼓节奏,手舞足蹈,边唱边走。踩灯完毕,众聚痛饮。所踩字‘福禄寿喜’,次日晨观看,字迹清晰可辨。转灯活动尤以真节村独领风采。真节村民灯队到大川村转灯踩道。黄昏;灯队来到村山顶,暂时熄灭灯火,聚集山窿。大川火把队迎至黄土场干儿。‘打照’火把依左右各绕三圈,三声炮响,顿时,山上山下灯火通亮,鞭炮齐响。用洋麦草扎成的火,置于丈余长木头之上燃烧,火光冲天,亮如白昼。黑牛湾口炮声隆隆,转灯队由罗鼓、哎响,号角依次排前引路,大川火把队随后,从山上盘旋而下,状似蛟龙。入村之后。大把他灭。灯笼排成一字形穿村而过、家家焚香化马、互敬酒致意。午夜进入大场踩道欢乐舞路,通宵达旦。所踩之字,保留数日,盼来年福寿康宁、五谷丰登。”居住在东山上的人便被称作东山人,历有“东山好地方,四十八大庄(主就是现在的村子),七十二小庄不算楞里(村名)李家庄(村名)”还有辽洞、暖前(村名)一道边,好马跑一天”之说。由此可见,东山的地方有多大了。东山人在舟曲带很有名气,自古以来以能吃苦、精明、能干、勤劳而闻名。民间调侃说:“东山人倒油,准得很,一点不洒。”每年正月初三过后,按会规程序的排号,是年轮流某家做会东,负责筹备费用,即煮酒、做贡品之粮食及肉蛋清油等,再按要求如期精做各类贡品及筵席。李青太和房安平是东山乡石家山村有名的扎灯笼好手,两人一起扎了三十多年的花灯,每年的春节前后他们都要义务为村上扎好多灯笼。因他们心细、手巧、有想法,扎制的灯策形式多样,造型各异,呈现多种审美元素,被村民冠以“灯笼能人”的美称,2016年做了二百多灯笼。现在他们带了好几个徒弟。灯笼扎好后就要糊灯笼。绸子糊的灯笼造价高,但经久耐用,做工要求也高;用纸糊灯笼就便宜了,式样也多,还可帖上一些剪纸画,去常好看。其灯样式各异,有手提的官灯、八卦灯、孔雀灯、白菜、萝卜灯、鸡、鸭、鱼、桃李、石榴灯等型。还有身后背灯,其长约65厘米,宽约10厘米,上端收口略小,可插纸花其灯三面糊以细白亮纸,纸上粘贴精美的剪纸图案,有贴花草鱼虫的,如“孔雀戏杜丹”“蝴蝶碰菊花”“狮子滚绣球”等;有贴民间人物故事的,如“三娘教子”“五郎探母”“王祥卧冰”“孟公哭竹”;有以东山地方传说为题材的,如“韩龙震”“杨德绑大阳”“奉山爷枪亲”“东山油客称呼的来历”等。从腊月到正月,东山的女人们也没闲着。东山女人麻利、干练,做农活、做家务都是把好手,她们的心灵手巧和男人们的勤劳能干样远近闻名,手工灯笼上贴的剪国全是妇女们剪的。头灯、炮手等的灯笼上般不贴纸花。士生土长的东从腊月到正月,东山的男人们除了扎灯笼外,还有另外样重要传统工作要做,那就是为做好的灯笼灌蜡制灯。灌结用的材料十分讲究,要选用上好的新竹子,当年的蜂蜡和菜籽油,潘蜡制灯程序也比较复杂。正月里用黄蜡的地方比较多,除了要在转灯时用,日常去寺庙和条司相先都要用到黄蜡,因此得十几个人做好多天才能完成。李照具和房长春几个人在庙上灌蜡已经连续四五天了,他们要用传统的手工方式制作上干只黄蜡。一斤蜡(油)灌六十根蜡,一个人灌百根,灌六天蜡。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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