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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红楼梦》毫无价值”——记胡适对《红楼梦》学术研究

作者:白石一枝

《红楼梦》自从它流传开来,人们便逐步对其展开版本整理、思想研究,其中,周汝昌的红学思想广为流传,而背后影响其对《红楼梦》满腔热枕的正是胡适。胡适对该书的精细考证为后世提供了深入探讨此书的可能性,也为读者打开了一个新的红学世界,然而在晚年的一个演讲中,却公然说:“《红楼梦》毫无价值”。

该书问世以后,谜团众多,王国维在写评论时仍感慨:“作者之姓名(遍考各书,未见曹雪芹何名),与作书之年月,其为读此书者所当知,似更比主人公之姓名为尤要。顾无一人为之考证者,此则大不可解者也。”在版本模糊、作者难定、思想深奥的情势下,胡适先生对《红楼梦》考证所得出的结论解决了上述问题,至今仍被学术界认可,成为主流思想,《红楼梦考证》宛若空谷绝响,确定了曹雪芹作者的地位,因而“知人论世”的方法得以实施。

自春秋时代,受孔子视小说、戏曲为奸佞小人、不登大雅之堂之作,人们对白话小说的研究一直较为薄弱,而胡适先生以研究经史子集的态度与方法搜集整理有关此书的资料,并以卓越的让学界为此震动,着实开一代新风气,因此,胡适也被称之为红学的“开山祖师”。

但晚年的胡适却公然贬低《红楼梦》,称其“毫无价值”、“为了考证而考证”,着实与其原有的研究大相径庭。但细细考察,不难发现,这与胡适较为激进的思想、《红楼梦》本身密切相关。从作品出发,曹雪芹笔下的红楼一梦极具象征性,“真事隐”的结构方式、思想极具囊括性,本身就迷雾浓布,为其真面目披上一层层面纱;另一方面,胡适的思想具有一定的局限性,受时代潮流的影响,追求自由、民主、科学,而这与不得不让人们更为注重发掘《红楼梦》的反封建礼教的意义,更利于完成个人所提出的革命目标,而较为忽略其背后的多层次的内涵。

这样看来,胡适晚年所言有了合理解释,但这并不意味着“毫无价值”的正确性,相反,它能够让我们再次认知到红楼一梦的深奥与难解,思索悲金悼玉的意欲何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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