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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学问要建立在“感通”和“修行”基础上(一)

来源:首届生命与国学高峰论坛论文集

作者:台湾独立学者 作家 薛仁明

人世间有许多的东西,一开始看来,似乎很好,也很吸引人,然后,你会对它产生一种想象;可当你越接近它,越深入,常常会发现越不是这么一回事;等深入到一定程度时,你就可能深陷其中,再也出不来了。最好的一个例子,就是“学问”,学问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陷阱,不知道有多少人陷进去,这辈子就再也爬不出来了。

这样的说法,并不是一般学者所说的“反智论”,只是想要提醒大家,这里头的的确确有很大的陷阱。如果你知道这个陷阱,因此戒慎恐惧,步步为营,那么,你就可能在“学问”里面获得益处,否则,你不明就里,傻愣傻愣地一头栽进去,稍不小心,就可能掉到无底深渊,从此万劫不复了。

学校待得越久,暮气越重

这几年来,台湾大学每年差不多都有一个学生自杀。这种情况,现在已经往下蔓延,台湾最牛的建国中学(也是马英九的母校)这几年也几乎每年自杀一个。每年自杀一个,当然跟学问不一定有直接关系,可是,为什么恰恰是台大,恰恰是建中,而不是其他学校呢?

从这个角度看,北京大学当然也属于高危险区。所谓高危险区,不是说北大的学生可能会去跳楼,而是相较起来,北大学生的心理更容易出现问题和障碍。老实说,北大处处都是聪明有才情的人,可是,能够活得自在安然的,却不算多。换句话说,北大人的聪明与才情,常常是妨碍他们自在安然的关键原因。

古人有一句话,“聪明反被聪明误”,太聪明的人,有时候特别执著,一旦特别执著,就任谁都救不了,为什么?因为他聪明,所以会有一套很完整的自圆其说的说法,你怎么样都说不过他,也动不了他;然后,你就会看着他把自己给团团困住;最后,他种种的说法、一道道的防线,简直就成了铜墙铁壁。这铜墙铁壁本来是要防御别人的,到最后,却会把自己困死在里面。

自己是否也属于这种高危险群,检验它的标准是:自己会不会老强调“真理”,总觉得自己是“择善固执”;自己会不会太爱说理、太好争辩,说理时,是否滔滔不绝:争论时,是否容易动气,一旦滔滔不绝又容易动气,时间一久,你的生命状态大概就会慢慢变化了。一般来讲,在大学里面,尤其在北大这种好说理、喜争辩的地方,本科生脸上都还比较干净,比较清爽;到了硕士生,就开始有点暮气;到了博士生,暮气就更重了。换言之,北大是一个容易让人有暮气的地方。如果有暮气,就很麻烦。今天的学问,为什么会搞到这个地步呢?最直接的原因,就是我们在做学问时,生活已失去比较有朝气、有兴发力量的那样一个状态了。

我们在这种地方过生活,但凡认真的好老师,都巴不得我们一天可以读书读十六个小时,越用功越好;最好就整天窝在图书馆、研究室或实验室。可很少有老师想办法让我们活得更有力气、更有朝气,也更能意兴扬扬。中国文化很强调的一个字眼叫做“兴”,孔子所说”兴于诗,立于礼,成于乐”的那个“兴”字,我们在这样的学校里学习,几乎没办法培养这个“兴”字。生活如果没有这个“兴”字,待得越久,暮气就会越重。

学问跟生命是脱节的状态

所谓教育,不是要让一个人变得越来越好吗?可是,我们在今天的大学里,却很难变得越来越有朝气,反而会开始暮气沉沉。那么,这样的教育,是不是根本就出了问题?正因如此,此前我才会提出,必须要把所有中国学问的学科,不管是历史系、中文系、哲学系,甚至中国美院、中国音乐学院、中医药大学,只要跟中国学问有连接的这些东西全部撤出大学,另外成立一个学问系统。中国的学问,原本是要让人兴起、让人有朝气的,但是,只要继续留在大学里面,跟大学这个体制美其名是融合,实际上是一定会被异化,最后,就会在这个机制里面不断地被消磨,中国学问那个“兴”的特质就会完全消失殆尽。

这其实就是现在大学体制的“病灶”,这“病灶”,就是我们的学问与生命是处于脱节的状态。为什么会脱节呢?因为今天我们所求的学问,学校都教我们要客观,要冷静分析,不能有自己“主观”的想法。于是,我们在做这种学问时,生命会被抽离开来,只剩一个干枯的大脑在学院里面搏斗,其他的感官则全部被搁置,只有一个大脑被极致地发挥,我们的生命便迅速地陷入一个失衡状态。在这样的系统里,只要你大脑够发达,其他的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,于是,我们就开始会对旁边的事物一天天地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如此一来,你的生命要如何“兴”得起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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